浙商走世界:让民营企业免受谣言困扰

今年以来，全国各地密集“出招”优化营商环境，提振民营企业发展信心。对民营企业来说，除了政策、资金支持以外，良好的网络舆论环境同样重要。

近日公开发布的《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下称《意见》），就强调要培育尊重民营经济创新创业的舆论环境，指出要建立部门协作机制，依法严厉打击以负面舆情为要挟进行勒索等行为，健全相关举报机制，降低企业维权成本。

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网上针对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的各类虚假不实信息时有出现：捏造事实的有之，歪曲解读的有之，恶意抹黑的也有之。这些谣言借助网络平台迅速传播扩散，让很多民企频频“受伤”。

不禁要问，这些令企业苦不堪言的谣言是怎样炮制的？又该如何帮助民营企业摆脱谣言困扰？

一

一段时间以来，网络舆论环境对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并不十分友好，一些谣言通过“爆黑料”“泼脏水”“蹭热点”等方式呈现裂变式传播，给企业造成很大影响。归结起来，既有“明枪”也有“暗箭”：

比如，丑化个人。一些自媒体热衷于臆测部分企业家的私生活，编排企业家家族故事，污蔑企业家“跑路”，冒用企业家名义发表污辱、诽谤等言论，或是将他们在某些场合的言论断章取义后予以发布，以此挑起广大网民的热议和批评。

近年来，民营企业起诉自媒体和网站的案例不在少数，其中不少索赔金额巨大。尽管法律对不实信息的治理力度越来越大，但谣言带来的伤害一度成为企业“不能承受之重”。不仅如此，在经过大肆炒作后，一些民营企业家的真实形象很容易与舆论形象“绑定”，进而影响企业正常发展。

比如，抹黑产品。这种情况常见于对食品生产和工业制造企业的抹黑上，有的打着“科普”旗号，抛开安全剂量标准不谈，纯粹在理论层面大谈产品某成分可能“致癌”；还有的大玩移花接木之法，在披露食品安全或质量问题等文章中，用不相干的企业产品作配图，故意引发网民误解，等等。

比如，诋毁对手。还有一些自媒体惯于从公开的经营信息中胡乱延伸拓展，臆测企业经营状况，并且肆意增添博人眼球的内容，比如“夫妻失和”“高管反目”“资不抵债”等，令迫切需要投融资的民营企业在资本市场上步履维艰。

而这其中少不了“黑公关”的“围剿”。他们往往与一方企业达成协议，“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向竞争对手发起舆论攻击，以达到损害对方企业形象、诋毁其商业信誉的目的。

再如，捏造新闻。有的大型民营企业因自带流量，常成为虚假新闻的攻击对象。比如，“某互联网大厂要把全球总部搬到新加坡”“某企业要跑路了，供应商拿不到钱来堵门讨债”等虚假信息，就曾在网上被传得有鼻子有眼，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甚至将其作为“大型民企跑路”的强力佐证。

二

毛主席曾说：“问题就是事物的矛盾。哪里有没有解决的矛盾，哪里就有问题。”那么，网络谣言“乘虚而入”攻击抹黑民营企业，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矛盾点”？

某些外媒居心叵测，将矛头对准中国民企。某些外媒臆造或传播一些故意抹黑、诋毁、唱衰国内民营企业的谣言信息，试图重创中国企业，从而达到各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2018年，彭博社造谣称中国企业在销往美国的服务器中植入芯片后门，导致多家芯片企业股价大跌；去年9月，该社故伎重施，编造“中国监管部门要求银行和部分国企摸底与某某系企业往来敞口”的假新闻，给企业带来极大不利影响。随后，该企业紧急辟谣，并宣布起诉彭博社。

谣言背后，有人“经济算盘”打得叮当响。尽管“黑公关”这种披着媒体外衣的违法犯罪行为屡被打击，但仍有人在经济利益的诱惑下铤而走险，甚至与违法违规机构“合谋”操纵舆论，企图通过“黑稿”讹取企业的“公关费”“封口费”。

另外，也有自媒体及其背后的运营公司，试图通过争议性话题获取流量，什么能热就“炒”什么。在网上炮制大量关于企业和企业家的不实文章，就是他们的吸粉手段之一。他们或许无意具体针对谁，却也成了网络环境的重要“污染源”。

平台“用户保护主义”倾向。一方面，一些平台存在一定竞争焦虑，担心过严的管理尺度会导致用户向其他平台迁移，于是在处置相关账号时，总是“下不去手”，导致违规账号“下次还敢”“一犯再犯”，有的平台还享受着流量分成，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一方面，平台在依托技术手段识别“网络坏人”的过程中存在一定审核盲区，导致溜出“漏网之鱼”。

企业应对“谣言攻击”的“粮草”不足。一些企业在面对网络谣言攻击时显得手足无措，害怕“硬刚”会引发“舆情海啸”，于是选择保持沉默；有的甚至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钱了事”的心态，“心甘情愿”接受勒索。

还有的企业自认为产品质量过硬、经营状况良好，无惧抹黑，便置之不理，这也助长了某些自媒体的气焰，他们甚至专找大型公司下手，认为“大公司一般不愿意找事儿”。

不容忽视的是，企业有时就算出手维权、处理谣言也会比较麻烦，成本较高，然而谣言却像“打不死的小强”。当然，也有一些企业确实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底气不足，只能息事宁人。

三

曾有企业呼吁，网络谣言已不仅是针对一家企业、毁掉一个行业的问题，更日益成为误导社会公众、危害公共安全的源头之一，应该像治理雾霾一样治理“网络雾霾”。如何治理？笔者有几点想法。

企业自身过硬是前提。优化营商环境并不意味着公共舆论要放弃对企业的监督，一切保护企业发展的政策措施都是建立在其合法经营基础之上的。只有“腰杆挺得直”，才有不怕被抹黑的底气。此外，善于回应网友关切，面向社会讲好自己的故事，树立良好的社会形象，也是很有必要的。面对谣言的最佳武器，就是迅速呈现真相、采取法律手段。

平台不能助纣为虐。说到底，很多网络平台并不是单纯的技术公司或文化企业，而是具有鲜明媒介属性的公共领域，这就决定了其自身对内容有着不可推卸的把关责任，不能任利益驱动、唯流量是从。

平台可以尝试通过寻求技术解决方案，完善算法识别机制，减少不实信息的传播，还可以通过优化用户账号管理惩戒制度、流量分配规则、举报受理机制等，让不法账号真正“无利可图”并“付出代价”。

管理部门善用“手术刀”而不是“大锤”。世界各国的很多治网经验表明，监管网络谣言需要精细化的措施，简单粗暴很难取得效果。监管部门该执法就要执法，该精细就要精细。要重拳打击造谣者和“做局者”，即便是尚未构成重大危害的“小恶”也不能听之任之，也要做到合理监管，管理有力度，监督有尺度。

7月21日，公安部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网络谣言打击整治专项行动成效情况时表示，对于编造网络谣言的违法行为，不仅要追究违法人员的责任，也要严肃追究网络谣言发布传播的相关方责任。

今年以来，浙江针对造谣诋毁浙商浙企等行为也采取了及时有效的监管措施，向社会释放了“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的鲜明信号。

广大网友培育“谣言抗体”。作为网上舆论场主要参与者，每个网民在面对纷繁复杂的信息时都应保持一定的批判性思考：不被“标题党”带入歧途，不为“黑公关”呐喊助威，也不因少数人的“仇富”心理而对民营企业家“喊打喊杀”，要提升“谣言免疫力”，避免成为谣言的“传声筒”。

《意见》中提到，民营经济是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生力军，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基础，是推动我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要力量。

让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免受谣言的干扰和伤害，更加旗帜鲜明地维护好他们的合法权益，是全社会应有的态度。正如有人说，企业是社会创新的主体，企业家是创造社会财富的发动机。营造清朗的营商网络环境，让企业“轻装上阵”，才能不断凝聚发展共识、提振发展信心，激发更大的创新创业创造活力。

关注中国民营经济发展：本文由，中国著名经济学家（研究中国民营经济40年）、浙江省人民政府特约研究员兼浙商投资研究会会长周德文，特别推荐！